「先生,你從這兩個裡面選一個,快點決定啦。」
喺陰暗嘅倉庫裡面,一個衰樣嘅男人攞住把槍指住兩個俾人綁喺地下嘅女人,然後對住企喺門口嘅高個男人大聲吼。佢望落去唔耐煩,好似下一秒就開槍咁款。
男人嘅胸口微微起伏,眼神充滿恐慌。佢望住前面嘅兩個女人,準確啲嚟講,係個叫賽琳娜嘅女人。
艾德琳娜用驚訝嘅眼神望住佢老公:「塞普塔諾,你嚟嘅時候,我就知你實會嚟。」
但係,佢好似完全睇唔到佢咁,男人行向賽琳娜,將裝住幾百萬嘅錢嘅箱扔喺地下,然後輕輕咁將賽琳娜抱喺懷裡面,仲用啲嘲諷嘅眼神望住瞓喺地下嘅艾德琳娜:「點解,你以為我會救你?」
好似突然俾人兜頭淋咗桶冰水咁,艾德琳娜嘅呼吸都唔順暢。
「唔係應該係咩?我係你老婆,係唔係啊?」
「老婆?艾德琳娜,你摸下你嘅良心諗清楚,如果嗰陣你冇做啲咁衰嘅嘢,你以為我會娶你咩?」
「我冇。嗰日嘅藥我冇俾。你要信我。」佢伸出手,想捉住佢嘅衫。
「滾開。」塞普塔諾好似諗起啲唔開心嘅嘢,皺住眉,一腳將佢踢開。
如果呢個女人嗰陣冇落藥俾佢,令佢搞大咗佢個肚,佢根本就唔會被迫娶佢,更加唔會辜負佢最鍾意嘅女人。
「塞普塔諾,你唔可以咁對我。我哋係夫妻嚟㗎。你發誓要保護我,愛我一世㗎。你唔記得咗?」艾德琳娜俾人踢中,痛到吸咗啖氣,但都唔肯放棄,問佢,希望佢諗起啲咩嘢。
「繼續扮啦,你繼續扮啦,我聽夠你嘅廢話啦。如果唔係俾你嘅廢話迷惑,賽琳娜唔會離家出走,唔會出車禍,唔會去酒吧飲醉,唔會遇到你,更加唔會跌入你嘅圈套。所以,呢啲都係你一手造成嘅。」喺最後幾個字,塞普塔諾幾乎咬牙切齒咁講。佢從未見過咁樣搶佢家姐嘅男人,同埋咁無恥嘅女人。
艾德琳娜望住佢眼裡面嘅鄙視同憎恨,感覺心痛到抽搐。
「唔係,唔係,我真係冇呃你。」
「咁,你如果想我信你,攞啲證據出嚟?」
呢句說話一講完,就到艾德琳娜啞口無言。證據,佢嘅證據,早就俾秦愛芬母女毁晒啦。
佢失憶,所謂嘅證據,只係佢哋之間嘅甜美回憶。
見佢唔出聲,塞普塔諾以為佢心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嘅笑容:「講唔出聲啊,你呢種女人真係令我嘔心。」
「塞普塔諾哥,我好驚啊。」
呢個時候,一直喺塞普塔諾懷裡面嘅賽琳娜,發出顫抖嘅聲音。
「喂,唔好驚,我帶你走。」塞普塔諾緊張又寵溺咁錫咗佢嘅額頭,然後抱起佢,離開咗。
望住男人絕情嘅背影,艾德琳娜嘅痛苦嘅眼淚流咗出嚟,佢都唔知幾時開始,開始流好多血。
佢發生咗咩事?諗起三個月前冇安全措施嘅激情,佢前所未有咁驚。
佢諗唔係流產咁簡單喎。
「塞普塔諾,唔好走。幫我…」佢用低聲乞求,但男人依然好似聽唔到咁,向前行。
但係,喺男人就快離開倉庫門口嘅時候,後面嘅綁匪突然用槍指住咗塞普塔諾。
「唔好…」艾德琳娜用盡佢所有嘅力氣,毫不猶豫咁擋喺塞普塔諾前面。
塞普塔諾回頭,難以置信咁望住艾德琳娜,佢全身都浸滿血,嗰一刻,佢幾乎全身都震晒。
艾德琳娜直直咁望住佢,嘴角流出一絲血,佢虛弱咁講:「你唔係想要證據咩,夠未啊?」
...
## 第二章:只要係佢,就值得
喺醫院嘅病房裡面,艾德琳娜已經瞓咗一日一夜。
「我…我喺邊度?」睜開眼,就係一片冰冷嘅白。
「艾德琳娜。」
「阿曼德,你點解喺度?」
「你流產,肩膀都重傷。我嚟照顧你。」阿曼德答道。
聽到「流產」呢個詞,艾德琳娜全身都僵硬咗。
佢嘅第一個仔就咁冇咗,或者死喺佢親生嘅老竇手上,佢應該點講?
突然,佢諗起昏迷之前嘅嗰一槍,佢驚慌失措,翻身準備起身落床。
「塞普塔諾呢?佢冇事啊?佢喺邊度?我要搵佢。」
「佢咁對你,你仲關心佢嘅死活做咩啊?」
「佢只係失憶。佢唔係有心嘅。」艾德琳娜喊咗出嚟。一諗到塞普塔諾冷漠嘅態度,佢嘅眼淚就止唔住咁湧出嚟。
見到艾德琳娜蒼白嘅面容,阿曼德忍唔住軟化咗:「放心,佢好好。警察會嚟捉你跌低嗰陣,嗰個古惑仔俾人拉咗,俾人告咗。」
「為咗一個男人,值唔值?」佢問佢,佢嘅眼神充滿咗唔甘心同怨恨。
「只要係佢,就值。」艾德琳娜望住窗外,堅定又決絕咁講。
佢承諾咗塞普塔諾,佢淨係會愛佢一世。即使佢忘記咗佢,佢都依然愛佢。因為佢愛佢,佢願意等佢,等佢恢復記憶嘅嗰日。
艾德琳娜喺醫院嘅���床度躺咗多過半個月,塞普塔諾從未嚟睇過佢。
終於出院,艾德琳娜返到暖園,佢同塞普塔諾嘅家,但係屋企乜人都冇。
夜晚,艾德琳娜瞓喺床上面,眼瞓到死,但係突然佢俾人緊緊咁壓喺後面,然後佢嘅身體突然俾人穿透。
冇任何前戲,佢永遠都係直奔主題,痛苦令佢喊咗出嚟。
熟悉嘅味道令佢即刻知道,呢個人係塞普塔諾。
「塞普塔諾,唔好…痛…」
「痛?你都配講痛?嗰陣賽琳娜出咗車禍,你應該知道咩叫付出代價。佢而家唔可以跳舞啦。你覺得佢痛唔痛啊?」佢咁講嗰陣,加大咗力氣,粗暴到幾乎要將佢搞碎。
艾德琳娜痛到吸咗啖氣,想反駁,但係聽到佢講。
「而且,嗰日嘅一切都係你安排嘅。」
「你講咩啊?安排咩?」
「唔好扮嘢啦,賽琳娜同我講,嗰個男人係你高中同學,呢個係你設計嘅一場戲,仲想呃我。艾德琳娜,為咗令我相信你,你真係咩都做得出。」佢用一種睇穿一切嘅鄙視眼神望住佢。
咩高中同學?艾德琳娜完全唔知佢講緊咩。
「我冇,你屈我。啊…」佢未講完,就俾男人猛烈嘅懲罰打斷咗。
聞到佢身上嘅,唔屬於佢嘅香水味,承受唔住佢嘅猛烈入侵,艾德琳娜嘅心就好似俾人插咗把刀,將佢嘅心挖走咁。
係啊,而家佢驚佢咩都信晒賽琳娜講嘅嘢。
「你咁愛佢,點解仲要碰我?」佢唔想佢碰佢,佢勾引咗其他女人之後。佢覺得自己好污糟,但係下一秒,男人嘅說話令佢更加難以忍受。
「佢而家懷孕咗。作為佢嘅家姐,同埋令佢跛咗嘅罪魁禍首,你有義務幫我洩火。」
之後,艾德琳娜好似乜都聽唔到,耳邊淨係剩低咗「懷孕」呢個詞。
賽琳娜懷孕咗,但係佢流產咗。點解會咁樣?點解。
佢忍受唔住男人嘅憤怒同凶狠,直到某一刻,佢黑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