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擁擠的水泥人行道上走著,感覺到有人在盯著我。我知道這是一個繁忙的地方,成千上萬的人在街上走著,其中許多人都是朝著我去的方向或者要去的地方走。但我忍不住感覺到我的肚子裡有什麼東西告訴我,那個在我身後十步遠的傢伙,戴著墨鏡,一直在跟著我。
每次我轉過身,他都會盯著我,然後很快地轉移視線,假裝沒看到。
也許我太過多疑了,但我不認為他是一個普通的紐約人。
我試著走快一點,但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的脈搏加快,我不想無緣無故地開始恐慌。
畢竟,他可能只是一個像我一樣,要去地鐵站的普通人。
但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我可以從他的穿著、走路方式和臉上的墨鏡看出來。他是一個有錢人,或者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我看不出他是誰,因為那副遮住他眼睛的黑色墨鏡。
誰會在下午4:30戴墨鏡?這是我第一次轉過身時引起我注意的地方。
冷靜點,卡莉亞。就正常走,有這麼多人圍著,他不能攻擊你。
我忍不住經常回頭看看,當我沿著路走的時候。他邁著大步,但還不足以追上我,因為每次他靠近時,我就加快了速度。
繼續走吧,卡莉。他會放過你的。
今天不是你死的那天。
我不知道我應該擔心還是惱火,因為一個陌生男人自從我十分鐘前離開辦公室後,就一直在緊跟著我。這正是大多數謀殺案在電視上開始的方式;一個戴著墨鏡的陌生男人跟在下班後的女孩後面。
但這不是電視,這是現實生活。即使他不想殺了我,他他媽的為什麼要跟著我?
我繼續以正常的速度走著,直到我走到紅綠燈前。我不由自主地向後看,看到了他,但這一次他沒有看著我,他正看著一個有憤怒的出租車司機的場景。
也許他根本沒有跟著我。
當紅燈變成紅色時,我開始過馬路,然後轉向另一條路,改變了我的方向。我等待著合適的時機轉過頭,看看他是否跟著我,而他確實跟著我。
我嘆了口氣,感到沮喪。他媽的他為什麼要跟著我?
我試著不去想那個跟著我的男人,我把注意力轉移到我經過的建築物和商店上。我忍不住欣賞著豐富的建築,但我的心思卻在別處。
我決定向後看,看看墨鏡先生是否還在那裡,我慢慢地轉過頭,就像我正在看一輛經過的出租車。
而他就在那裡,仍然跟著我。他穿著一套漂亮的西裝,但沒有打領帶,而且他襯衫的頭兩顆扣子都解開了。儘管我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我知道他很性感。
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麼要跟著像我這樣的女孩?
我只是一個助理秘書,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對任何人來說都不重要。
我需要知道他跟著我的原因,如果他跟著我。
我決定跟隨我的直覺,轉身朝著他走去,停在他面前,雙手叉腰。
在他的墨鏡下,他的眉毛揚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我質問道。他正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我舉起手搖了搖打斷了他。“別跟我廢話,開始否認了。我知道你跟著我。你想要什麼?”我看向墨鏡,因為我看不見藏在它們後面的眼睛。我上下打量著他,試圖了解他的身體姿勢,看看它是否透露了任何跡象。
我向上帝祈禱他跟著我,因為我不知道如果他沒有跟著我,我會如何處理尷尬。
他很高,大概有6英尺4英寸,他需要刮鬍子,但他的顴骨形狀很好。他的嘴唇很小,略帶粉紅色,他黑色的頭髮凌亂地掃過他的額頭。他有一種神秘的表情,但我無法確定那是什麼,特別是戴著墨鏡的時候。
他終於開口說道。“人們總是說外表是一切,但我想外表可能會騙人,”我不知道他的意思,但我知道他想侮辱我。
我繼續看著面前的神秘男人。
他到底是誰?
而且他為什麼要跟著我?如果他跟著我。
這些問題開始在我的腦海中湧現。但在我得到答案之前,我不會行動。我對我的跟蹤者揚了揚眉毛,然後說道:“聽著,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所以,幫我個忙,停止跟蹤我,否則我就報警。” 我是在虛張聲勢,因為我不知道我是否會真的報警,但也許我的話會嚇退他。
他開始嘲笑我所說的話,讓我真正質疑他是誰。我想我的話沒有影響到他。“在這個決定上,報警對你沒有幫助,事實上,警察會站在我這邊,畢竟,你是那個有錯的人。”
我帶著揚起的眉毛,感到困惑地看著他。
我?有錯?我不記得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聽著,你一定是把我誤認為是其他人了。我以前從未做過任何非法的事情。”我撒謊了。在我的青少年時期,我參與了很多非法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搞假身份證,但那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現在每個人都搞假身份證,尤其是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