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丽视角
整个下午我都在班里,在脑子里编排着怎么向靛蓝,我的前男友,介绍拉雅,还有怎么解释我们有个孩子的事。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现在在哪儿?” 我和格拉西亚走向办公室时问道。教职员工在开会。靛蓝的团队不在那里,所以我忍不住想他们是不是早早收拾东西走了。
“他们在花园里,” 格拉西亚说,我立刻看向了她。
“什么?” 我问,感到胸口怦怦直跳。
我在学校里总是想表现得正式一点,但我忍不住朝花园跑去,因为我知道拉雅会在那里,我的女儿喜欢植物。
我没有看错,我看到她拿着手套,对着摄像机说话,那是靛蓝的团队待的地方。她在解释那里的植物。摄像师们都很兴奋地看着她。几乎所有人都对她能说会道感到惊讶。
我还看到有人笑着看着拉雅。他们也问了我的女儿一些问题,她回答得很有自信。
“妈妈!” 拉雅看到我后喊道。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扩大了,但我却因为现在紧张的心情而无法回应她的笑容。她放下手中的手套,跑来拥抱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靛蓝的眼睛也是。
“我以为你还在开会呢?” 拉雅问我。
“嗯,你可能会觉得无聊,” 我虚弱地对她说。我还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得有多快。
“所以她很聪明,她妈妈是老师。”
“英格丽老师是她妈妈!”
“哇!难怪她这么漂亮,她妈妈也很漂亮!”
他们的声音甚至变得模糊了,因为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靛蓝身上,他只是看着我。他也看着现在正抱着我的拉雅。
“拉雅,我们现在回家吧,” 我说。我又变成这样了,像个懦夫。我抱起拉雅,远离人群,远离那些注视着我们一举一动的人。
我们已经到了停车场,我正要让拉雅进去,这时我看到靛蓝向我们走来。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因为他的出现。
“靛蓝……” 我叫了靛蓝一声,他只是盯着我们看。我看到他长久地凝视着拉雅。拉雅也看着他。
“靛蓝?那不是我爸爸吗?” 拉雅问,看着我。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我一直看着靛蓝。
“所以,他真的是我爸爸,妈妈?” 她问我。过了好久我才回答她。我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因为我看到拉雅已经在哭了。
“他是,” 我说,所以我的女儿皱了皱眉头。靛蓝只是看着她,我看到他的眼里形成了泪水。
“我告诉过你!你长得像我爸爸,你说你不是!” 拉雅说,她现在哭了。我努力想止住抽泣,这时拉雅走向他,只是扑到他怀里哭了。靛蓝感到很虚弱,他只是坐在儿子对面,但我只确信一件事。当他拥抱她时,仿佛他不想从她身上移开他的拥抱。我只是默默地哭着看着他们两个。
“爸爸,你为什么离开我们?” 我的女儿哭着问。我从没见过拉雅哭得这么厉害。她也从没问过关于她爸爸的事,但当我告诉她关于他的事时,她总是很想听。
“对不起……” 我听到靛蓝试图擦掉孩子脸上的眼泪。
“你不喜欢我吗?” 拉雅的声音仍然断断续续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说我不是你的孩子?” 她问,现在哭得更厉害了。靛蓝只是道歉。他很少哭,所以当看着他和我的女儿一起哭泣时,我感觉自己要崩溃了。看到他们因为我自己的错而哭泣,我感到很痛苦。
“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甚至无法很好地完成这个简单的词。“对不起……我的公主……”
我的手还在嘴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看起来很开心……你是不是很高兴我们走了?” 拉雅问,我的嘴唇感觉张开了。当我们看新闻时,我以为她一直在玩她的玩具。我不知道她实际上一直在偷偷地看着她的爸爸。
“我不是……我……” 我能看到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她试图擦掉拉雅眼中的泪水。她的眼泪就像一条永远不会停止滴落的河。
“你还会离开我们吗?” 拉雅问,看着靛蓝。靛蓝看着她的眼睛。的确,你确实能看到一个人的世界是如何逐渐崩溃的,仅仅是因为他的眼睛。我现在甚至无法在靛蓝的眼睛里看到这一点。
“我不会……爸爸现在在这里……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不再了……原谅我,我的公主,” 他说,试图微笑。我能看到他的嘴唇在颤抖。我甚至无法停止哭泣,当我看到拉雅的小手擦掉靛蓝眼中的泪水时。反而,液体从靛蓝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因为我女儿所做的事。拉雅紧紧地抱着他,当她稍微平静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