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嘉布里埃拉。
我一直都知道艾勒討厭我,但知道她會為了傷害我做到什麼程度,真的嚇死我了。幾週前發生的事後,我一直活在恐懼中,想知道她接下來會出什麼花招來傷害我。我試著避免和她發生衝突,但奇怪的是,她似乎覺得我們的爭吵有點好笑,甚至會主動挑起爭端,只是為了找藉口羞辱和欺負我。
閃回(兩週前)
「我真的應該給你弄一隻小狗,這樣你就不會總是覺得一個人待在家裡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馬丁,用抱歉的語氣說道,我皺著眉頭。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不能養小狗。媽媽會殺了我,如果我養了的話。她討厭家裡有寵物,而且艾勒也正好討厭牠們,你已經知道她們實際上控制了整個家。」我提醒他,我可以聽到他在電話另一端嘆了口氣。
「你來自一個非常糟糕的家庭,除了你爸。他不在家嗎?」他問道。
「他有事要做,所以出去了。我也不能每次在家無聊的時候就打擾爸爸,他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如果我只是因為無聊就打斷他,那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我回答,他再次嘆了口氣。
「艾勒,你需要試著和其他人交朋友,你不能一輩子都避開人。」他重複著,每次我打電話抱怨無聊和孤單時,他都會這樣說。
「更正一下,馬丁,我沒有避開人,是他們避開我。沒有人想和那個雙胞胎妹妹以惡毒的性格和邪惡而聞名的女孩做朋友。」我又提醒了他,我已經可以想像到他現在翻白眼的樣子了。
「那就為自己挺身而出,讓大家知道他們因為害怕你那個愚蠢的妹妹而避開你,這是不公平的。」他回答,我嘆了口氣。他絕對讓這聽起來像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而實際上,它並不容易。
嘉布里埃拉討厭我,她希望每個人都感受到同樣的感受,所以任何敢於和我交朋友的人,都會受到她的傷害,而且沒有人想要那樣。
「我們能不能…」我正要回答,但我的臥室門突然被打開了。
「我們需要談談。」艾勒用她那令人討厭的粗魯語氣吼道,一聲無奈的嘆息不知不覺地從我的嘴唇中洩出。
「我會回電給你。」我趕緊告訴馬丁,然後掛斷了電話。
「你想幹嘛,艾勒?」我疲憊地問道。
「你不必這麼明顯地表現出你不想讓我進來,相信我,我也不想在這裡,但我正準備去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媽媽要我邀請你。」她說,我皺了皺眉頭。
「媽媽為什麼要叫你邀請我去參加你的派對?」我帶著明顯的懷疑反駁,惹來她翻白眼。
「她聲稱你需要多出去走走,而且由於我明顯比你擁有更活躍的社交生活,她不幸地希望我帶你一起去。」她回答,但我沒有相信。
「我不相信你,艾勒,我知道的艾勒會堅決拒絕,所以幫我一個忙,別讓我參與你正在做的事情。」我疲憊地警告她,希望她就此離開,但她沒有。
「聽著,你這個笨蛋,我沒打算求你跟我一起去,因為我甚至不想你來,但媽媽真的威脅要禁足我,我不能因為你而被禁足。如果你不相信我,去問媽媽,但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好嗎?」她憤怒地威脅道,然後衝出我的房間。
我實際上已經向媽媽證實,嘉布里埃拉沒有撒謊,當我試圖告訴媽媽我對參加任何派對都不感興趣時,她完全爆發了,說我應該停止剝奪自己擁有社交生活的機會,整天待在家裡。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馬丁,令他驚訝的是,他同意了媽媽的看法,但也沒有忘記補充說,我應該小心,因為我的雙胞胎妹妹並不是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我目前正站在凱莉·瓊斯的巨大豪宅前,她正在舉辦她的十六歲生日派對,從震耳欲聾的音樂、閃爍的燈光和這些孩子正在吸食的任何東西的難聞氣味來看,這個派對對我來說肯定不會有好結果。我已經可以判斷出,其中超過一半的人不符合我可能的朋友的標準,坦白說,我對來到這裡不太興奮。
「仔細聽我說,艾勒,當我們進去後,你就會孤身一人,發生在你身上的任何事情都完全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明白嗎?」艾勒警告,我不情願地點頭表示肯定,然後看著她走進去,同時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跟著她。
毫不意外地,她立刻被她的朋友們包圍,他們甚至沒有注意到我從他們旁邊走過。
震耳欲聾的音樂重重地擊打著我,我已經可以想像自己隨時會吐出來。我看到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們厚顏無恥地隨著音樂性感地搖擺著身體,而有些人則太專注於和男孩們調情。
我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那裡正好是廚房,而且由於我通常不信任這種派對上提供的任何飲料,所以我沒有喝任何東西。
我拿出手機,隨機開始給親愛的好友馬丁發短信,他立刻回覆了我。
馬丁:你还好吗?
嘉布里埃拉:嗯,只是很無聊!
馬丁:你試過玩得開心嗎?還是你已經譴責了這種可能性?
嘉布里埃拉:…
馬丁:?
嘉布里埃拉:我只是很無聊。
馬丁:*嘆氣* 你會好的,只是不要喝任何含有酒精的東西。
正當我要回覆馬丁時,我被盧卡斯·加洛韋那熟悉的身影打斷了,他不僅是學校裡最受歡迎的人之一,他也是我一直以來暗戀的對象。我知道這很愚蠢,但好吧。
「嗨,你是嘉布里埃拉,對嗎?」他問道,我面無表情。
「嗯,是……是的,嗨,我是嘉布里埃拉。」我緊張地支吾著回答。
「很高興見到你,嘉比,我叫盧卡斯,很抱歉這打擾你,但我正要喝點東西,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我只是想打個招呼。」他回答,和往常一樣,我的舌頭突然僵住了,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你想喝點什麼嗎?」他問道,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嗯,不是真的。」我回答,仍然明顯害羞。
「那水呢?我不認為我喝點東西而你什麼都沒有是合適的。」他說,我不情願地同意喝水,儘管我實際上不想喝任何東西。
他和我就一些最隨機的事情聊了幾分鐘。他告訴我他有多麼喜歡足球,作為俱樂部明星球員的感受,並且他也談到了他的喜好、厭惡和興趣,而且由於我沒有什麼好分享的,所以我決定專注於只做一個聽眾。
我突然開始感到疲倦和頭暈,而且我不禁每隔兩秒鐘就疲憊地打哈欠。
「你無聊嗎?我說太多了嗎?」盧卡斯臉上帶著奇怪的表情問道。
「不,不是真的。我只是感到非常疲倦,僅此而已。」我回答,而且我可以發誓我看到他以一種不尋常的方式輕輕地笑了笑。
「你想睡覺嗎?我應該給你找個房間嗎?」他問道,但在我回答他之前,我已經可以感覺到他的手環繞在我的脖子上,他扶我起來,帶我上樓到天知道哪裡。
除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我的頭痛更嚴重之外,我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我甚至無法睜開眼睛,突然間,我開始感覺到男人的手,我猜是盧卡斯的手,把我放在一個柔軟的表面上,我相信那是一張床。
「我在哪裡?」我疲倦地咕哝著,但他噓了我,催促我去睡覺,而且儘管我試圖抵抗閉上眼睛和睡著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不住突然感到疲倦,而我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看到盧卡斯的臉一閃而過,然後一切都突然變得漆黑,我昏倒了。
****
一個小時後...
當我意識到我的身體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時,我的眼睛猛地睜開了。我試著回憶發生的一切以及我如何來到這個房間,當我這樣做時,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試著檢查自己,看看是否注意到身體有什麼不同,但當我意識到我的衣服和內衣仍然完好無損時,我鬆了一口氣。
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看起來很疲倦的盧卡斯走進房間,立刻鎖上了身後的門。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害怕地支吾著,希望能祈禱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
「你看起來我對你做了什麼嗎?」他反駁道。
「那為什麼我在這裡?」我憤怒地質問。
「聽著,女孩,我老實說很感激你醒了,而且我會為你保持簡單。我實際上只是救了你的命,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妹妹要我給你下藥,然後在你昏倒時對你做些什麼,但由於我不是那樣做的,所以我沒有碰你。我想,如果我同意這樣做,讓她找不到其他真的願意的人會更好。所以換句話說,我只是救了你免於被強姦。」他解釋道,我完全面無表情。
「強姦我?她…她要你真的這樣對我嗎?」我問,覺得難以置信,當他再次確認他的解釋時,我的心沉了下去。
「這就是我的建議,你最好表現得好像我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這樣她就不會找別人來對付你,因為你的妹妹決心要看著你哭著走出這裡。注意安全。」他補充說,然後迅速離開房間,甚至在我有機會感謝他的幫助之前,我就被留在思考我的親妹妹到底有多麼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