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瑞安·约翰逊 都帶不同的妹子回家,而我,就是他的替身情人。
我煮好三個人的晚餐,留著燈等他回來,甚至還要幫他擦掉其他妹子的香水味。他的朋友們都說他找到了個可以忍受一切的完美替身。但,我可是有我的原因的。
三年前,我深愛的內森·米勒,死於一場車禍。
從那之後,我的人生好像失去了所有意義,除了替身這個角色,它給了我活下去的理由。
瑞安是個金融大亨,他深愛著他的前女友。
我曾經偷偷看過他前女友的照片。她長得像個天使,有著無可比擬的魅力。瑞安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就開始追我,因為我和他前女友有六成的相似度。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瑞安的替身情人。但,我是在他身邊待最久的那一個。因為我夠體貼,也能忍受他。我的脾氣也夠好,半夜四點能接他朋友的電話,跑去夜店接他。就算他摟著另一個妹子的腰,我還是能蹲下來,用濕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臉,一點一點地擦。我把他的手從那妹子的腰上拿開,輕輕地用濕紙巾擦拭他的手指、手掌和手背。瑞安的手指動了一下,馬上捏住了我的下巴。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眼角帶著一絲醉意,讓他的眼神更加迷人。「妳什麼時候來的?」瑞安問。
「剛來。」我笑著回答。瑞安一動不動,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用一種像是質疑的表情看著我。
「夏洛特·格林,妳為什麼從來都不生氣?」瑞安問。
我拿起另一隻手,繼續小心翼翼、慢慢地擦拭。「生氣有用嗎?」我反問,「如果我生氣了,你會停止和別的妹子約會嗎?」
瑞安笑了,他的眼中帶著些許的醉意,嘴角微微上揚。「抱歉,但那真的不可能。」他回答。瑞安用一種放蕩不羈、玩世不恭的姿態笑了起來,毫無顧忌。
笑了一會兒,他突然伸出手,解開了我盤起的髮髻。我匆匆忙忙跑出來,沒有化妝也沒有戴隱形眼鏡,所以抓了一副黑框眼鏡來應急。
弄亂了我的頭髮之後,他也拿走了我的眼鏡。
他靠在沙發上,仔細打量著我。「嗯,這樣才像樣。」他說,滿意地點了點頭。瑞安不喜歡我把頭髮紮起來,也不喜歡我染頭髮,更不喜歡我戴眼鏡。
有一次,我問他要不要去看醫生。他從後面抱住我,搔著我的耳垂,弄得我好癢。「我已經看過醫生了。我只是生病了。」他回答,然後像個瘋子一樣笑了起來。「而且我也不想被治好。」
「夏洛特,妳喜歡什麼樣的男人?」然後,他吻著我問。
我伸出手指,讓它滑過他的眉毛和眼睛。我閉上眼睛,吻了他的喉結。「我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輕聲回答。
他的喉結輕輕地上下滾動,眼神暗淡了下來。「我不相信妳這麼會說謊。」他說。
然而,所有這些行為並沒有阻止瑞安找到新的對象。
第一次他帶妹子回家的時候,我在煮飯,那妹子進來的時候明顯被我嚇了一跳。儘管我的表情很淡定,但他依然很平靜。「如果妳受不了,」他嗤之以鼻地說,「妳可以走。」我盯著他們親密的舉動。
看著瑞安的手放在那妹子的腰上,我心裡的空隙好像突然被撒了一把鹽。
我低下頭,慢慢拉開餐椅,裝作很輕鬆的樣子。「阿姨今天買了很多新鮮的飛蟹,先吃吧。」我輕聲提議。
那妹子顯得很尷尬。
「沒關係,一起吃吧。」我笑著對那妹子說。
但那妹子顯然被房間裡奇怪的狀況嚇到了。吃了兩口,她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嘖,掃興。」瑞安抱怨,也把碗推開,停止了進食。
我知道他是在對我說。
我替他盛了一碗湯。「抱歉,下次你想帶人回來的時候,我會把房間空出來。」我說。瑞安窩在椅子裡,托著下巴看著我,好像能看穿我一樣。
他笑了,用粗俗的言辭嘲諷我,試圖激怒我。
我避開了他的目光,玩弄著我的飯,它在碗裡放了太久都變涼了。當我試圖嚥下一口時,我嗆到了,眼睛都濕了。「我不介意你有多少女朋友,也不介意你帶她們回家。」我抬頭看著他。「我只是不希望你推開我。我想在這裡,和你在一起。」
瑞安沉默了,他的笑聲也消失了。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好吧,如果你能承受。」他說。瑞安身邊的妹子一個換過一個,但這並不影響他在社交圈中的受歡迎程度。
瑞安出身富裕家庭,是個富二代。在和一個妹子分手後,他會送她一大筆錢,一棟房子或一輛車。
因此,即使他不忠,也沒有妹子會在分手後糾纏他。但,我卻是個例外。我好像是他真正的麻煩。
和我交往了兩個月後,他膩了,想分手。「選吧,車子還是房子。」瑞安把藍寶堅尼的鑰匙扔在桌上。「如果你都不喜歡,我就轉兩百萬美元到你的帳戶。」
我搖了搖頭,把車鑰匙還給了他。然後,把那個他送給我的包包還了回去,走了。轉身之後,我痛哭失聲,但不是因為他。
三天後,瑞安喝得酩酊大醉,衣衫不整地敲響了我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