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跟平常的日子不一樣。陽光對他來說不一樣,他因為某些原因感到奇怪。
昨晚他沒睡夠。也許這就是原因。回憶讓他無法入睡。
很久沒有夢到她了,但他還是無法把她從腦海中抹去。這些天,他夢見了她,她在睡夢中光著身子來看他,就像在逗弄他。
「早上好,懷爾德醫生。」 漢娜在他進入醫院大廳時向他問候。
他點點頭,回禮,那個女孩臉紅了。漢娜正要開口回答,但刺耳的電話聲打斷了她。
看到是誰打來的電話,他嘆了口氣。他早就知道她為什麼打電話了。
昨晚她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他,但他都拒接了。他想掛掉電話,但他知道這次他別無選擇。
「你昨晚為什麼甩了你的約會?你在哪裡,嗯?」 他的媽媽立刻問道。
「在醫院。」
「又來?」
「我是醫生,媽媽——」
「你應該是。」他媽媽說。他能感覺到她語氣中的厭惡。
「這太荒謬了,懷爾德。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們已經讓你把你的課程改成了你喜歡的東西,即使你離拿到你的第一個學位只差一步之遙。」
他知道他媽媽會爆發的。
「你本可以成為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即使我們不同意你的選擇,我們也支持你,但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逍遙法外了。如果你結婚了,有了家庭,那會對你有幫助。你不能拒絕我為你安排的女孩。我又要安排晚飯了,你得來——」
「我不能,媽媽。」
「為什麼?!這都是因為那個女孩嗎?靠,都五年了,懷爾德!往前看!她是個瘋女孩,我很高興她離開了你的生活。這已經足以影響你選擇那個領域了!」
他抿著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沒瘋,媽媽。」
「那如果你這樣生活,我就要瘋了。你需要安定下來!以你的年紀,你應該結婚,有家庭和孩子!我是在我的朋友們中唯一沒有孫子的人!」
他沉默了。他知道他的媽媽渴望有一個孫子。自從他們互相交談以來,她一直在談論這件事。
「我還沒準備好,媽媽——」
「沒準備好?還是你還在等那個女孩?來吧,兒子。她配不上你。我早就告訴你,她瘋了——」
聽到她媽媽的話,他的牙齒咬緊了。即使他是一名精神科醫生,專攻心理健康問題,宣傳有關知識。他的媽媽不相信精神疾病是真的,並發表了惡毒的言論。
「我得走了。」他說,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不想失禮,但他也不想和他媽媽爭論。
他們已經這樣很多年了。
「懷爾德!」 他的注意力被某人叫住。
「哦,我忘了是懷爾德醫生!」
「你應該總是好好稱呼他,莉齊!」 他旁邊的傢伙嘲笑。
「懷爾德·卡拉薩醫生!」
當他們朝他走去時,他搖了搖頭。
「才大清早,你的臉就皺紋了,就像你聽到了壞消息一樣?」
懷爾德搖了搖頭。
「即使他很悲傷,他仍然很英俊。不像你,凱爾。什麼都沒變。即使你悲傷或快樂,也一樣,還是不英俊。」
「嘖,你敢?」
「是真的!對吧,懷爾德?」
「住口,你們兩個。你們就像一對打架的夫妻。」
他們不是智者。莉齊的臉紅了,而凱爾嚥了下去。
他笑了。很明顯,他們對彼此有感情,但又太害羞,不敢互相表白。
「你、你什麼意思,懷爾德?」 他尷尬地笑了笑。
「是的,懷爾德。你在說什麼?凱爾比我更喜歡你。他是你的粉絲。我確信他是同性戀——」
「醫生!」
他的注意力被米娜吸引了。
「你的辦公室裡有個孩子。她在發脾氣,我們不知道她是怎麼進去的。她在尖叫,打破了你的一些東西!」
當他們走到辦公室時,他們看到那個孩子,嘴巴都張大了。
「那是個孩子還是個小怪物?」 凱爾問道。
米娜說了實話。這個孩子把他的文件扔了,其中一些是他客戶的機密文件,但現在卻在地上,皺巴巴的,濕漉漉的。
「她怎麼進來的?」
孩子面向他們,眉毛緊鎖,嘴唇突出。
莉齊、凱爾和米娜都皺起了眉頭,除了懷爾德。
「嘿……」他非常小心地叫著孩子。
他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孩子停止了揉捏紙。
「不!」 看起來孩子知道他們會把她趕出辦公室,這讓懷爾德笑了。她是一個天才兒童,但這不是他要做的。
「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眼睛一亮,才說出一個字。
「諾娜。」
「你媽媽在哪裡?」
她搖了搖頭。他跪下來,看著她圓圓的棕色眼睛。他忍不住要抽煙,同時凝視著這個孩子,她看起來有點像他認識的人。
「嗯,你好,諾娜。我是卡拉薩醫生,這是我的辦公室。你想留下來直到我們找到你的父母嗎?」
小女孩點點頭。
「你能乖一點嗎?」
她問道:「我可以玩這個嗎?」
「那不是玩具,但是……」 他伸手去拿書架上的迷你熊。對他來說,這很有感情,因為這是他唯一愛過的女孩的小女孩。他從不讓任何人碰它,但這次去他的,讓孩子去。
小女孩坐在懷爾德的轉椅上,玩著他給的東西。
「聯繫一些工作人員和警衛。孩子的父母可能還在這裡,」懷爾德告訴米娜。
她立刻照做了。
「哇,你真好!」莉齊說。
「你對女孩們有不同的影響!甚至是孩子們!」
「閉嘴,凱爾。」
「這只是一個玩笑!諾娜,可愛!」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