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訂婚那天,我甩了那個超有名的贾马尔,然後跟另一個男人跑了。
我一直都怪自己害他失憶,直到他差點在深林裡殺了我。
後來我發現贾马尔的失憶根本是假的,他就慌了。
逼著我去看他跟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
我超噁心,結果被他的保全趕出去。
「夠了啦,天堂,失憶只是我玩的小把戲。」
直到我昏倒在他面前。
直到他知道了,我離開的真相。
1
在機場門口,愛迪生正要跟我一起進去。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 911 猛地停下。 在那個男人出來之前,我就從味道認出了他的身份。 是贾马尔,我的前未婚夫。
他自己開車,很明顯,他突然知道了這件事,然後急匆匆地趕來了。
「天堂,如果你現在回頭,我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不想走啊,可是我得走。
看到我不回話,一向都老神在在的贾马尔,終於慌了。
然後開始口不擇言。
「你今天要是敢跟他走,妳就永遠別想再回Apack了,你們兩個都要被封殺!」
我忍著淚。
「贾马尔,回家吧。」
我轉身要走。
但贾马尔撕下我送給他的香水項鍊,裝著我味道的玻璃珠也滾到我的腳邊,彷彿也在挽留我,帶著我們曾經擁有的那份感情。
他臉紅了,眼淚毫無預警地奪眶而出。
「天堂,我再給妳一次機會。回來!」
我甚至可以從他顫抖的尾音裡,感受到他正在生氣,非常生氣。
我背對著他,空氣在我們之間流動,他再次冷笑著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就當作從來不認識妳!」
2
為了不讓自己沉溺在痛苦之中,我一下飛機就去了醫院看我的奶奶。
愛迪生抓住我,安慰我:「奶奶會沒事的,別擔心,天堂。」
我甩開他的手,把悲傷轉為憤怒。
「她當然會沒事!」
「如果奶奶出事了,下一個倒楣的就是你!」
愛迪生好像看穿了一切。
「等著瞧吧,看贾马尔有多愛妳。」
「看他會不會等妳。」
奶奶的手術很成功。 當我真的累了的時候,愛迪生是那個幫我照顧奶奶的人。
同時,他也非常細心地照顧我。
他除了逼我離開贾马尔,真的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奶奶恢復得很好,生活也步入正軌。
直到我又聽到了贾马尔的消息。
3
聊天的時候,我最好的朋友脫口而出。
我出國的那天,贾马尔出了車禍。
在機場回家的路上。
即使是強大的贾马尔,也抵擋不住汽車撞擊的巨大衝擊力,恢復需要時間。
自責就像深海裡的一個巨大漩渦,把我吸了進去。
贾马尔失憶了。
因為他的腿部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撞擊,幫助他站起來的康復訓練,對於一個普通的狼人醫生來說,將會是一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艱鉅任務。
那天知道這個消息,我哭了很久很久。
最終,我決定回去和贾马尔一起進行康復訓練。
這是我作為族群裡醫術最強的人的使命。 畢竟,他是我們的至尊 Alpha,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我都應該回去幫他。
我不能毀了他的生活。
我會治好他,然後向他莊重地道歉,並且償還我欠他的。
愛迪生發現後想留住我,但他同意了。
「我知道我留不住妳。 我會幫妳照顧奶奶。」
「而我會一直在這裡等妳。」
直到我回家的那一天,我才意識到事情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
4
我的醫術是從奶奶那裡傳承下來的。
也可以說是一種天賦。 我有這個能力,我必須讓贾马尔康復。
我暗暗地向月亮女神發誓。
我虧欠他所有的一切。
只是我忘了,他現在不記得我了。
他的媽媽把我帶到了他房間的門口。
離開之前,她輕聲安慰我,說:「天堂,他這樣是因為失憶。 不要難過。」
「但我相信妳能治好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直到我推開門進去,我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麼。
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半彎著腰,緊緊地抱著坐在輪椅上的贾马尔。
在贾马尔的臉上,是她的唇印。
我才意識到,我不再是他的未婚妻了。
反而,我是一個族群裡醫術高超的陌生狼人醫生。
房間裡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應該輕輕地微笑,向他們介紹自己。
我忍住心痛。
「哈囉,我是新來的醫生天堂。」
「負責贾马尔的……」
我意識到這樣稱呼他不對,「Alpha 的康復。」
坐在輪椅上的兩個人分開了,他厭惡地看著我。
上下打量著我。
最後,他慢吞吞地說:「妳看起來為什麼這麼煩人?」
「連妳的口紅顏色,都是我最討厭的。」
怎麼可能。
這明明是妳送我的口紅。
「哈哈,Mr. alpha 開玩笑的。」
我為自己找補著。
「誰跟妳開玩笑?」
他的表情很嚴肅,不苟言笑。
「客房在一樓,如果沒事的話,妳可以走了。」
四周一片寂靜。
我送給他的香水,依然靜靜地放在他的床頭。
即使在房間裡,我也可以隱約聞到它後調的蘭花香氣。
只不過,他不再知道是誰送給他的了,我想。
熟悉的房子,陌生的房間。
這是一個難熬的夜晚。
第二天叫醒我的不是鬧鐘,而是贾马尔。
5
一陣劇痛把我喚醒。
疼痛讓我趕緊下了床,看向疼痛的來源——我的手背。
「妳終於睡夠了?」
「我付錢請妳來這裡睡覺嗎? 要不要我幫妳恢復?」
雖然我們狼人都有快速自愈的能力,但疼痛還是會一樣的。
這就代表我會很痛,賈馬爾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以前不知道贾马尔是這樣一個 aggressive 又 ruthless 的人。
我把藥遞給他,但他直接把藥扔到我的腳下,連帶著玻璃。
這次,四處飛濺的玻璃碎片對準了我的腳。
鮮血湧出,染紅了地板。
我開始痛哭。
贾马尔只是說:「馬上就好了。 我不知道妳在哭什麼。」
他以前不會這樣做的。
稍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我就開始幫他做康復訓練。
一開始,他發脾氣了。
「這是什麼鬼訓練? 我不做!」
「滾出去。」
他坐在輪椅上,不肯再起來。
我蹲下來,在他耳邊輕聲說:「Mr. alpha king,萬事起頭難。 我們再試一次?」
他生氣地推開我,我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又撞到了膝蓋。
好痛。
「我叫妳滾,妳聽不懂嗎?」
贾马尔狠狠地瞪著我,絲毫不道歉。
我慢慢站起來,再次蹲在他身邊。
「偉大的 Mr. alpha king,妳想讓妳的人民看著妳坐在輪椅上統治族群嗎? 請不要讓 Apack 事後變成一個笑話」
「妳一個小小的部落醫生,哪來的勇氣敢跟我說這種話?」
是的,我是一個小小的部落醫生。
「J~」
一個溫柔又婉轉的女聲傳進了她的耳朵。
J? 只有在我們相愛的時候,我才會這樣叫他。
是昨天那個女人。
贾马尔突然笑了,「涅瓦娅,妳又來看我了。」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我不來,怎麼知道妳不會好好訓練?」
她說,而他笑了。
他們就像在小甜劇裡你儂我儂的戀人,而我一個人站在舞台上當觀眾。
涅瓦娅在他面前撒嬌:「贾马尔,就聽醫生的,再試一次嘛~」
「為了我。」
他立刻答應了。
不像我做的那樣困難。
只是,這才第二天,我就已經渾身是傷了。
她一定在他心裡很重要。
有了涅瓦娅的陪伴,訓練終於順利進行了。
只是,他累了就要她抱著,渴了就要她餵,痛了就要她安慰。
一直都形影不離。
我只能看著,也只能看著。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失憶是他的偽裝。
直到我從小山村失落的回來,我才終於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