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咧,我這是惹了什麼麻煩啊?
我是不是陷入了什麼危險?認真,我到底得罪了誰?這些問題在我腦袋裡瘋狂打轉,我瞪著我最好的朋友,擺出了我招牌的厭世臉。
「幹,蘿莉,妳看起來像一坨屎。」艾米莉亞用她那輕快的西班牙腔說,她裝出來的擔心顯而易見,完全無視我的表情。
「哦,謝啦。」我用諷刺的拖長音回答,翻了個白眼。
艾米莉亞跟我從小就是最好的朋友,我真的想不起來有哪時候是不認識她的。
我狠狠地斜了她一眼,仔細打量她的長相。
「'米莉亞,妳幹嘛早上八點把我帶來這裡啊?」我終於問道,煩躁地用手指梳著我亂糟糟的頭髮。
「哦,拜託,別再抱怨了,冷靜點!」她瞪了我一眼,訓斥道。
我們繼續鬥嘴,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嚇了我一跳。
「哇,沒想到妳真的把她帶來了。還以為我得牽著她的狗鍊呢。」
「拜託別告訴我,這事是你們倆計劃的。」我立刻質問道。了解這兩個人,只要他們在一起,就能做出最瘋狂的事。
「哎呀,對艾米莉亞多點信心啦。」他停頓了一下,找了個位子坐下,「這可是我的主意,瘋丫頭。她只是我的助手。」卡特得意地說,對著艾米莉亞擠眉弄眼。
「哦,我就知道是妳,麥克白。老實說,我對妳早就沒什麼期待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假笑,讓卡特的笑容僵住了。
「妳別再叫我麥克白了。天啊,我討厭這個!」他咕噥著。
「那妳也別叫我瘋丫頭,妳知道我有多討厭這個名字!」我反駁道。這個可怕的綽號是他在中學時取的,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討厭它。
「就算我想,妳也知道我真的做不到。」他露出了歪嘴笑,我朝他豎了中指。
「隨便妳,麥克白。」
「好了!閉嘴,卡特,拜託解釋一下這次見面的原因,以及為什麼妳不能直接在我們公寓裡做?」艾米莉亞打斷了我們的爭吵,她狠狠地瞪了卡特一眼。
「啊!是的,好吧,瘋丫頭—」
「永遠別再這樣叫我。」我朝他吼道。
「首先,如果我在妳們的地方做,妳們根本不可能醒來。」他說,我們不情願地點頭同意。 只能說,我們太懶了。
「好吧,瘋丫頭,我查了一下,我想我幫妳安排了和我的朋友約會的機會。他的名字是雲雀—」
「等等,我從沒說過我有興趣去約會。不,不要和他。」我不悅地說。
「妳可以不要打斷我嗎?拜託。」卡特用假裝不耐煩的語氣打斷我,我翻了個白眼。
「聽著,瘋丫頭。他,嗯—我們—只是希望妳從和奈特的關係中走出來。」艾米莉亞溫柔地哄著,眼中充滿了關切。
「我已經走出來了!我只是…還沒準備好和任何人開始任何事。至少,還沒。」我虛弱地辯解,我的聲音聽起來自己在耳朵裡都很假。
「拜託就試一次。就為了我們,試一次。」卡特試圖擺出小狗的表情,但可悲的是,他看起來更像是一條受驚的鯰魚。
「不要。」我堅持自己的立場。
「拜託嘛,好不好?我請妳吃冰淇淋。」卡特暗示性地說,眉毛上下擺動。
媽的,他們抓住了我的弱點!他們都知道我沒辦法拒絕冰淇淋。狡猾的混蛋。
我在心裡分析了一下情況。我希望這次不要犯和上次一樣的錯,但值得一試。
「好吧,好吧。」我終於讓步了。
「耶!」他們同時歡呼,互相擊掌。
「我真的希望我同意妳們沒有犯錯。」我澄清道,因為,坦白說,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來增加我的麻煩。我已經夠多了。
「相信我,瘋丫頭,一次搞定。」卡特露出了勝利的微笑,這就足以讓我平靜下來。如果我對卡特了解一件事,那就是他會盡力而為。
「我無法理解的是,妳們怎麼設法把我拖來這裡的。」
「那我們一起吃早餐吧。」艾米莉亞哼了一聲,已經帶頭走向當地的餐館了。
****
我們早餐約會後,艾米莉亞和我回到了我們的公寓,而卡特承諾稍後會加入我們。打開門,布魯克映入眼簾,她明顯很沮喪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雖然我認識布魯克的時間沒有艾米莉亞和卡特那麼長,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已經非常親近了。
「呃…嗨,布魯克,妳怎麼了?」我小心翼翼地措辭,問道。
布魯克沮喪、生氣或聽到髒話時往往很兇。我小心翼翼,以免她把怒火發洩在我身上。
「妳想知道為什麼嗎?我離開這裡才五天,去了我父母那裡,妳們就把這個地方變成了卡特的家!這個地方太亂了,簡直像豬圈。這就是我的問題!」她大聲喊道,激動地來回走動。
我對卡特的家這個詞嗤之以鼻,以及她沒有用髒話的時候,她瞪了我一眼,讓我不禁清了清嗓子。
「如果妳這麼介意,妳可以自己開始打掃。」艾米莉亞說,朝我露出狡黠的目光。
我甜甜地笑了笑,在她的身邊坐到沙發上。「妳知道,妳至少可以告訴我們派對的情況。」
布魯克翻了個白眼,用拉丁語說話。
「嘿,妳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妳一樣在學校學拉丁語。」我喊道。
她瞪著我們,我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便起身和她一起打掃。
雖然她是最小的,但她絕對是我們之中最成熟的一個。
三個小時後,打掃了整個公寓,洗了一個久違的澡,我倒在床上,嘆了口氣。
轉過頭,我看向床邊的照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天啊,妳的女朋友真是煩死了。」我苦笑著。
「我知道我很難對付。」布魯克虛弱地說著,她的語氣中帶著悲傷。
我理解她語氣中的含義,因為這就是我長期以來的感受。
「我想他了。」艾米莉亞說,皺著眉頭坐在我旁邊,而卡特則靠在門邊。
「我們都想他。」卡特用低沉的語氣說,低著頭。
第五個火槍手,
我無盡痛苦的原因,
我的雙胞胎兄弟,
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