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
衛斯理高中
二〇一八年三月六日。
菲德莉亞站在洗手台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在流水下洗手,這時候蒂娜和她的朋友們闖了進來,砰的一聲把門撞開。
她嚇了一跳,趕緊轉過頭去面對他們。
「嗯……嗯,看看我們在這裡碰到了誰。弱雞。」蒂娜靠在其中一間廁所的門上,她的朋友們則站在菲德莉亞旁邊。「猜猜看,我整個學校都在找你。我真是體貼……嗎?」她補充道,嘴角掛著一抹邪惡的微笑。
菲德莉亞顫抖著手,慢慢地摸到她放在水槽旁邊的包,把它撿了起來。
「妳想去哪裡?」她一把搶過她的包,朝她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後退一步,她示意她的朋友們接手,「抓住她。」她命令道。
菲德莉亞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羅克西就抓了一把她的頭髮,粗暴地把她推到一邊。她背部撞到門上,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
「把她的衣服扒了。」
「不,拜託……」菲德莉亞抓住襯衫,羅克西和貝拉朝她衝去,蒂娜則打開了手機的相機。她們和她糾纏了大约三十分鐘。她感到窒息,哮喘病發作了。
她喘著氣,慢慢地伸進口袋裡拿哮喘噴霧。就在這時,羅克西一把搶走了它,露出嘲諷的笑容退後了一步。
「拜……託……還給我。」她微弱地說,伸手去拿。
「妳想要這個……?」蒂娜從羅克西手裡拿過噴霧,舉到空中。「來拿啊。」
「拜託蒂娜。」她喘著氣。「拜託,給我噴霧……」她乞求著,為生命而掙扎。但蒂娜和她的朋友們卻在一旁看著,笑得前仰後合。她們以為很有趣,但她們並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
經過一段時間的乞求和喘息,菲德莉亞倒在了地上。她們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們互相驚恐地看著對方,然後羅克西跪在菲德莉亞身上,用手指在她鼻子下探了探。蒂娜和貝拉屏住呼吸,等待結果。
「她怎麼了?」
羅克西驚恐地看著她們,「她……她死了……」
「什麼……?我們該怎麼辦?」貝拉問道。
「這……這可不好。」她揉了揉頭髮,「好吧,冷靜點,貝拉,不要恐慌。我想我有一個計畫。」
貝拉和羅克西焦慮地等著,她走到門邊,朝裡探頭探腦。確定安全後,她踱步回到朋友身邊。
「我們藏起她的屍體,稍後再埋葬。」
「不,蒂娜,這太危險了。」貝拉回答。
「妳有更好的主意……?說來聽聽。」
貝拉既沒有特別的計畫也沒有主意,只是怒吼著,什麼也沒說。
「那就這樣定了。來幫我。」
她們把菲德莉亞的屍體抬到一間廁所裡,把她的包扔在她身上,然後鎖上了門。她們保留了鑰匙,匆匆走出廁所。
剩下的學校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到了傍晚。蒂娜和她的朋友們等到凌晨十二點才回到學校。她們等著保安離開崗位,然後偷偷溜進學校。她們匆匆跑到廁所,用一塊白布裹住屍體,費力地把它抬進樹林裡。月光高掛在天空,散發著光芒,鳥兒的嗚咽聲充滿了氣氛,散發出一種緊張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她們挖著坑。幾個小時後,她們完成了。她們把屍體抬進坑裡,把她的包扔在她身上,匆匆地把它蓋上。
她們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臉上的汗水在月光下閃耀。
「走吧……」蒂娜催促著,她們衝出了現場。
十八年前
(菲德和菲德莉亞的誕生)
林肯醫院
二〇〇〇年二月四日。
蘭迪焦慮地坐在產房前等待,他本能地跑向任何從病房走出來的護士,尋求答案,焦慮地想知道他妻子發生了什麼事,但似乎沒有人告訴他任何事情。
他猛地摔在長凳上,疲憊不堪,揉著頭髮。
大約等了兩個小時後,醫生終於滿臉是汗地走了出來,帶著燦爛的笑容。
「恭喜你,霍德先生……,你的妻子剛剛生了兩個活潑的女孩。」醫生走到他面前說道。
「兩個女孩……?」
「是的……」
「我可以現在去看她們嗎……?」
「可以,但你得等幾分鐘,好讓護士們有時間把她們轉移到病房。」
「好的,好的,非常感謝醫生……」
「不客氣……,失陪。」他點點頭,走進他的辦公室。
蘭迪又回到了座位上,欣喜若狂。10到15分鐘後,一位護士走到他面前。
「妳可以去看她們了……」
「真的……?」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請問在哪個病房?」
「204……」
「非常感謝……」他握著護士的手,走到去找他妻子的病房。
護士注意到他的興奮,帶著微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裡,然後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他找到了標有204的病房。他帶著微笑從玻璃門望進去,然後走進房間。他進去見到他的妻子和孩子們都熟睡著。
他走到嬰兒床前,站在旁邊,凝視著他的女兒們。一切都像一場夢。結婚多年沒有孩子,而現在,他站在這些漂亮的小天使面前。這就像美夢成真。
蘭迪還在欣賞他美麗的雙胞胎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他慢慢地把目光轉向它。看到闖入者,他笑了。
「哦,艾瑪。」
艾瑪笑了笑,走到她哥哥站的地方,抱住了他。
「我剛收到妳的消息就來了。」她鬆開了擁抱,轉向嬰兒床,凝視著在裡面安靜地休息的小可愛們。「哇……,看看她們……她們太可愛了。」
「就像她們的媽媽一樣。」
「是啊。」她評論道,他們笑了。
傑羅姆睡著了,她聽到病房裡傳來咯咯的笑聲。她昏昏欲睡地睜開眼睛,看到她的丈夫和他的妹妹站在嬰兒床旁。她聳聳肩,想坐起來,這時她的丈夫注意到了她。
「妳醒了。」他跑到床邊,扶她坐起來。
「妳在這裡待很久了嗎?」她問道,眼睛在丈夫和艾瑪之間來回看。
「如果妳說的是我,那沒有,我剛到。」艾瑪回答,走到她身邊。「嗯,大概五分鐘前。看到妳睡得這麼安穩,我不想打擾妳,所以我去看那些小可愛了。無論如何,恭喜妳,親愛的。」
「謝謝艾瑪,我很高興妳能來這裡。」
「當然傑羅姆,我不會錯過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的。我收到蘭迪的消息後,就坐了第一班飛機來這裡。」她補充道,他們咯咯地笑著。「無論如何,已經說夠了關於我的事了。妳感覺怎麼樣?哪裡有疼痛嗎?」
「一點也沒有艾瑪,我好得很。我們應該擔心的人是蘭迪。他已經醒了一整夜。」
「不需要擔心,親愛的,看到妳和我們的寶寶們安然無恙,讓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聊了一個小時左右,一位護士拿著一盤藥走了進來。
「我可以占用您幾分鐘時間嗎?」
「當然,為什麼不呢……」
他走離了他的妻子,讓護士有空間來發放藥物。
仔細檢查了她幾分鐘後,她回頭看了看蘭迪。
「弗蘭克醫生想在她的辦公室見妳。」
「好的,謝謝妳。」他回答,護士笑了笑,然後滑出了病房。
「妳應該去看醫生,我會在這裡幫傑羅姆做她的飯。」
「好的,我很快就會回來。」
「好的……」她點點頭,露出微笑,他走出了病房。